大前辈。”
“你搞没搞错啊,都跟你说了,天文系跟飞行棋工程不是一回事儿。”
林川自来熟地拉过她的手,“反正别犹豫了,跟我走吧。”
他掌心很热,有点微汗,埋头往前跑,不敢看身后女孩儿的眼睛,紧张的心脏怦怦地跳着。
银杏树叶簌簌作响,和风声一起组成最质朴动人的背景音。
女孩儿跟上他的脚步,悄悄用力,反握住他的手。
林川后背都僵硬了,不敢相信地又重新握了握,仍旧得到回应。
树叶被风吹散,悠悠飘下。
“喂,林川。”
“干嘛?”
“你耳朵红了。”
“热的。”
“哦——”女孩儿拉长了声音,饶有趣味地重复,“热的啊——”
林川耳朵更烫,眼神飘忽不定,手却怎么都不肯松。
3
“老舅!”看到薛问均,他兴奋地挥了挥手。
“你干嘛呀?”女孩儿恼怒极了,她拽下被一起举起来的手,“你就这一只手的吗?”
“我我紧张嘛。”林川磕磕绊绊地解释。
女孩儿毫不客气地用另一只手捶他的肩膀,骂道:“笨蛋!”
林川吃痛,来不及反应,就见薛问均已经到了跟前,他兴冲冲地介绍:“老舅,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同学。”
“谁跟你是同学了。”丁遥蹙眉反驳,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爬上脊背。
丁遥微愣。
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丁遥将这些感觉统统归结为相似的长相。
林川真的没有骗他,他舅真的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不过一个年纪大些成熟些,一个年轻看着阳光些,都一样的英俊好看。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基因呐。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着。
薛问均怔忡了好一会儿,他不自觉地抬起手,像梦到过的很多次一样,朝她的脸边伸过去。
等触到她惊讶的视线时,他又清醒过来,蜷起手,捻起她头发上的银杏叶,淡淡道:“有叶子。”
丁遥微愣,接着扬起笑道:“谢谢。”
他顺手将树叶放到胸前衬衫口袋里,贴着心脏。
“学长好。我叫徐悦婉。”她没能察觉这点小动作,扬起笑容,自如地介绍着。
薛问均咀嚼着这个有些生疏的名字,垂下眸,淡淡道,“你好,徐悦婉。我叫薛问均。”
很高兴,又见到你。
4
时间倒回到最初,2001 年 5 月,南巢人民医院。
薛问穿行在医院走廊里。
哥哥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今天要去配型,他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他很乐意帮助哥哥,但他依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