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基弗、基思和哈丁。因为轮机老出毛病我多数时间都不在值班表上。”
“他们都是各部门的头儿吗?”
“是的。”
“他们担任总值日军官,四小时值班,12小时不值班,一周又一周地每天轮转。他们每天平均能睡几个小时?”
“嗯,瞧,三个晚上中有两个晚上你要少睡四个小时——或者是午夜班或者是早班。清晨紧急战备状态——我想大约四或五小时——假如没有夜间紧急战备状态的话。”
“有很多夜间紧急战备状态吗?”
“也许每周两次。”
“德弗里斯舰长限制总值日军官在白天睡觉吗?”
“不限制。他经常鼓励我们尽量抓紧时间睡觉。他说他不要糊里糊涂的人来指挥驾驶他的军舰。”
军事检察官简单地问道:“佩因特先生,有总值日军官死于过度紧张的吗?”
“没有。”
“他们患过精神失常吗?”
“没有。”
“这种不准在工作时间睡觉的残酷迫害,结果是不是给这艘舰带来了什么灾难?”
“没有。”
下一个证人是额尔班。这个小个子信号兵宣誓时右手直发抖,声音也直发颤。军事检察官引导他说,舰长被解职时,除了奎格、马里克、基思和斯蒂尔威尔之外只有他在驾驶室里。
“你的任务是什么?”
“记操舵手日志,长官。”
“用你自己的话讲述马里克上尉接替舰长的经过。”
“嗯,他是在9点55分接替他的。我记在我的本子里了——”
“他怎么接替他的?”
“他说:‘我接替你了,长官。’”
“他没有做别的什么吗?”
“我记不清了。”
“他为什么要接替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船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
查利气恼地抬头看了看审判员们。“额尔班,讲一讲奎格舰长被解职前10分钟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嗯,像我说的,我们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
查利等待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兵。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大声喊道:“完了?副舰长说话了吗?舰长说话了吗?总值日军官说话了吗?”
“嗯,长官,那是台风。我记不太清楚了。”
布莱克利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两眼从十指交错的两只手的上方怒视着信号兵。“额尔班,你要遵守誓言。在军事法庭上模棱两可地回答问题就是藐视法庭,这可是非常糟糕的事。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回答吧。”
额尔班绝望地说:“噢,我想舰长要向左边掉头,副舰长要向右边掉头,大概就是这样。”
“舰长为什么要向左边掉头呢?”
“我不知道,长官。”
“副舰长为什么要向右边掉头呢?”
“长官,我是信号兵,我在记操舵手日志。虽然我们左右摇晃得非常厉害,但是记的日志很好。我当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明白。”
“舰长的行为疯狂吗?”
“不,长官。”
“副舰长呢?”
“不,长官。”
“副舰长惊慌失措了吗?”
“没有,长官。”
“舰长呢?”
“没有,长官。”
“别的人呢?”
“我吓得要命,长官。请原谅,长官。”
一位审判员,也就是长着爱尔兰脸型和一头红色卷发的海军后备队上尉咯咯地笑出声来。布莱克利转身盯着地。这位上尉便急忙在黄色拍纸簿上写起来。“额尔班,”查利说“你是与整个事件无直接牵连的惟一证人。你的证词是极其重要的——”
“我把一切都写入操舵手日志了,长官,完全是按事情的经过写的。”
“日志一般不包括对话。我想知道说的那些话。”
“噢,长官,像我刚才说的,一个要向右边掉头,一个要向左边掉头。后来马里克先生就接替了舰长。”
“但是那天早上无论什么时候舰长肯定没有任何怪异的或荒唐的行为——对吧?”
“舰长跟平常一样,长官。”
查利号叫道:“疯狂或正常,额尔班?”
额尔班坐在椅子上直往后缩,张大眼睛看着查利。“就我知道的来看,他当然是正常的,长官。”
“你不记得整个早上谁讲了些什么话吗?”
“我忙着记日志,长官。除了向左或向右掉头,和风暴太厉害呀什么的。”
“关于压舱的事呢?”
“嗯,是讲了一些关于压舱的话。”
“什么意思?”
“只是谈是不是要压舱。”
“谁说要压舱?”
“呃,舰长或马里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