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和太刀对砍碰撞出点点火星,两个缠斗的身影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几乎不要性命的打法已经不再是比划比划,而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你离艾比【远一点】!!”
“啧,看这里,你的对手是我。”
在我一边为夏野的劣势揪心一边暗自努力恢复自己的念时,库洛洛虽然绕过了夏野的攻击,但被他的言灵还是喝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最终还是走到了我的身边。&59430;sんu請菿渞蕟蛧站:po&9329;&120200;&120094;&269;o
刚刚可能是灵魂真的差一点被剥离了身体,我的四肢还有点不听使唤。肾上腺激素褪去后身体的疲惫让我有点站不住,见川沦为了我的拐杖,真是谢谢夏野即使是想要夺走我的性命也不忘给我带上武器。不过这是不是也体现了他内心的挣扎呢?我看着在光明与黑暗分界线处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库洛洛的手终于从裤兜里拿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着祭台上神秘而又诡异的花纹移动,并饶有兴致地研究起了我身上被星见画上的咒文符号,抓起我的胳膊仔细观察。他的团员和别人打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是看都没看。
“即使亲手把你送上了祭台,想要夺取你的身体,你也还是会为他担心,为什么?”
在火把这样飘忽不定的光源下,库洛洛的眼睛里也映上一抹橘色,让他看起来没有刚刚出场是那么冷酷。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边说边踢开我脚边一个放着内脏的罐子,这样的金色雕花器皿围着方形祭台四周摆放了四个,里面盛放着不知哪个倒霉鬼的肝、肺、肠、胃。被香料腌制过后没有内脏刺鼻的气味,反而散发出怪异的幽香,闻着更加反胃。
如果可以自由操纵感情的话,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吧。我会乖乖留在伊路米身边,听他的话,服从他的安排,为揍敌客家族诞下出色的下一代。我就不用认识夏野,不用把灾难带给别人,不用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捅上一刀又一刀。
可惜我不能,就像我不能屏蔽掉对伊路米的依赖与崇拜一样,我也不能屏蔽掉对夏野的心动与感激。我就是一个活得这么拧巴的人,学不会他们纯粹的爱与恨,所以也没有办法像他们这么强悍。
在这个变态横溢的世界里,谁会稀罕一颗柔软的心呢?
就几句话的功夫,祭台下的打斗已经分出了胜负。杀手家族出来的刺客一旦失去了阴影的庇护就失去了先机,被这个应该是强化系的刀客压制得节节败退。言灵一旦失去了说出口的机会也就是个鸡肋能力。看看这些已经变得冰冷的僵硬的尸体,昨天把我放倒的「二舅」赫然在列,但凡我多留个心眼我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中了招。
“切,我还以为宫村家的小子有多大的本事。”
男人缓缓把刀从宫村的腹部抽出来,对穿的伤口让夏野踉跄得站不住脚,摇摇晃晃地跪倒在了地上。想用双刀作为支撑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夏野努力了好几次都撑不起来,最终只能跪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喘息。
我好恨自己这软弱的心,也好恨夏野为什么不能坏得彻底一点,这样我就不用在一旁煎熬。
“库洛洛,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呢?遗迹你们也看了,仪式也被打断了,我很感激。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应该也清楚我现在其实一无所有,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了……”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妖异的花纹,不知道这个颜料里除了血液还掺了什么材料,干了以后竟然不结块不龟裂,牢牢地附着在我的皮肤上,搓都搓不下来。
“团长,她说她很感激你啊,哈哈哈哈!”那个男人听了我的话后爆发出一阵狂笑,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对我们似乎有什么误解,艾比。”库洛洛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手又插回了大衣的兜里,他是特别怕冷还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的手挺热乎的啊。
“我们幻影旅团只是喜欢胡作非为罢了,并不需要你的感激。”说着他顿了一下,“毕竟我们也不是专程来救你的。”
“幻影旅团?你们还真的是旅行团啊……”
我的重点好像又跑偏了,库洛洛脸上的无奈更深了。
“我们是盗贼,艾比。”
“那这里的东西随便你们处置,我想夏野也不会又什么意见。”
“呵,他能有什么意见,手下败将而已。”之前把星见拖到黑暗中折磨的矮个子男人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才发现星见已经没有动静了好一会,看来是已经死了。
“这里最珍贵的宝物其实不过就是这个祭坛罢了。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可以连接两界。”
库洛洛往天上看去,之前仪式打断后形成的云层又渐渐散去了,那一轮妖异惑人的血月好像变得远了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喜欢月亮,这种带着红色的月华更让我浑身发冷。
“团长就是喜欢为了这些遗迹跑来跑去,没